突然“现代化”的奇葩(1):参与度!消失的居民、家长与小房东们

 

这是一场消除奇葩的漫长征途


警民会议


昨天通知了大家,72警局的警民会议(每月一次)又回到了6大道56街的Widdi Catering Hall举行,

大家可以去警民会议上发言,询问警局在8大道执法上有什么计划,
——特别是许多一直抱怨8大道乱摆摊问题的民众,可以去参加警民会议,表达自己的意见,对警方施加压力。

而且,这次开会的地点是离8大道非常近的,走路就能走到——我就是7点关店后走过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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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过去一看,还是原来的老样子,先到的、人多的还是其它族裔。

我看到在群里有人在问问题,所以一边在会议这边把群里的问题去问警方,再回复到群里,
另一边心里在想,为什么没什么人来参加警民会议呢?

有许许多多的居民们在抱怨着8大道的【脏乱差】,有许许多多的居民们在抱怨着警方的不执法,但是到了警民会议时,

这些利益相关者——居民们在哪里?!

这个会议时间是晚上7点,怎么说都算是比较适合的,这个会议的地点在6大道56街,离7/8大道的华人居住区算是非常近的,

为什么一边在抱怨警方不执法,一边还是这么少的人来参加警民会议呢?

这种心态是怎么回事?这种极低参与度是怎么回事?


家长们


前几天发了一个通知,20学区的学区委员会(CEC20)要开会,希望家长们出来发言。

原因是因为之前20学区被迫将入学录取从原来的【择优录取】改为不看成绩的【抽签入学】,
随着疫情解除与红潮的压力,现在有的学区已经恢复【择优录取】的做法,但是目前20学区还没有恢复“筛选入学/择优录取”,

因此我们希望对CEC20在恢复【精益求精,择优录取】上施加更多的压力,同时将这种压力传达给市教育局(DOE)。

所以,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家长来参与CEC20的会议,并促使CEC20有所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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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等我安排好店里的事,开车赶到的时候,发现场的家长与学生寥寥无几,反而民选代表与参选人十几二十,比家长与学生都多图片

这些利益相关者——家长们在哪里?!

当时与几位一直坚持的家长与华语记者相对苦笑,难道还是华人传统——极低的参与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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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一边在抱怨教育的不公平,一边还是这么少的人来参加CEC会议呢?

这种心态是怎么回事?这种极低参与度是怎么回事?


小房东们


同样的事情,也发生在那些小房东的抗争上。

小房东的抗争,按道理说这种是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利益
——因为如果不幸遇上了租霸,轻则损失几千美元,重则几万美元。

而且,华人的传统教育都是强调“人多力量大”、“团结就是力量”,按道理说都应该明白人越多显得力量越大呀,

然而奇怪的是!

我在小房东群看到的抗议接龙,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些熟悉的ID,看到的去法庭外现场抗议的,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些熟悉的身影

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受害的小房东就只有那么十几二十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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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在这些深受其害的小房东们组织的抗议活动——最能直接显示小房东的民意,最能体现小房东们受害程度与广度的时候,

这些利益相关者——小房东们在哪里?!

因为仅仅以我了解到的租霸的问题,就不止这图上的人数,而总有时不时跑到议员办公室想要寻求帮助小房东,也是不止这图上的人数。

为什么一边在抱怨租霸的极度疯狂,一边还是这么少的人来参加抗议呢?

这种心态是怎么回事?这种极低参与度是怎么回事?


突然“现代化”


正如我曾经多次吐槽的那样,有些华人的这种抗争最好让别人替你去抗争,时刻准备着躺平,然后默默地接受,就象“温水煮青蛙”一样,

—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奴性文化的结果?

我无从判断其它地方的华人是怎样的参与度,我仅能去判断纽约地区的华人。

在我看来,在纽约地区的很多华人,特别是那些一代移民们,他们的认知,他们的被教育出来的认知程度,其实是还停留在大洋那边的国度里。

——就象是我常常说的:这些华人把自己生活在“在美国的中国”。

由于移民,这些华人突然从【东亚社会模式】直接进入到了美国这个【现代公民社会】

——某种意义上,他们给我感觉,他们其实也是一种“受害者”——就象是突然从中世纪被抛入现代社会,被强行“现代化”了,

于是这些华人的行为就充斥着各种的【不适应、违和与奇葩】。

是的,我们可以从这些华人的行为中,分析到这种不适应、违和与奇葩】的存在。

而这些不适应、违和与奇葩】的根源,在于所谓的【脑子里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】——即思维还没有转变到现代公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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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,这些生活在美国这样的【现代公民社会】的美国华人,他们的思维现是停留在【前现代社会】的奴性文化下。


内卷


因为是突然从【东亚社会模式】直接进入到了美国这个【现代公民社会】,所以,思维模式还没转变过来。

而很不幸的是,东亚社会模式】所对应的生存法则与美国是有很多不适应的,这直接导致了很多问题:

——这也是我们看到美国华人在美国的政治地位问题,特别是参与度问题。

作为【东亚社会模式】思维的产物,
这些华人是不敢/不懂去改变【外在】环境,会且只会在【内卷】式(也就是自虐式)地在自己身上下功夫,

即使偶尔被别人所激出来做个抗争,也潜意识地要让自己“时时缩回去”,也就是呈现出要求【极低的付出成本】。

他们的【参与成本要极低】
——最好是别人替他们抗争,——实在不行也得要求抗争要“立竿见影”,否则他们就认为“没有用处”、“浪费时间精力”,

接着就能够“心安理得”地躺平,并能马上说服自已【习惯性默许】了这些不公正的存在。


寄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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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这样的华人,他们的本质上就是个寄居蟹。

——他们只是把自已的肉身寄居在美国,他们的思维,他们对美国的理解都停留在【寄居】上。

他们从来不关心这个【寄居】的壳——生活的环境是好是坏,也不会去想着怎么样去改变生活的环境,

当然,某种意义上,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参与,同时也不以自已的【不参与】为耻,不懂通过参与来改善外部环境,他们的思维模式决定了,

他们只会非常习惯性地【重复】在东亚社会的一些【内卷/自虐】做法,又或者【躺平】——自认倒霉/自我消化。

这些人,无论他们是居民们、家长们,还是小房东们,本质上是一致的。

——就象上面说的,即使是教育这种华人非常看重的事情上,即使是直接伤害到他们房子的利益,他们也是如此。


利益团体


当然,这种【突然“现代化”】还呈现为对美国的各种误解。

然而正如我之前说的,议员是属于【立法权】,用处是用来立法的,而不是【执法权】,
而似乎很多华人把议员当成了“县官”,当成了那种“前现代社会”的“三权合一”的那种“县官”。

他们似乎指望着只要去衙门击个鼓喊个冤,
然后,就等着议员办公室来帮他们搞定他们的问题了。

——至于他们自身,反而是两手一摊,好象不再是自已的问题了。

事实上,美国的制度下,是应该由各个的【利益相关者】自已自发地形成团体,然后再以团体去自觉地去申张自已的权利。

而不是依赖什么议员市长啥的。

——自己(利益相关者)去维权,更多相同利益的人自己(利益相关者)通过结社形成(利益相关者)团体,然后通过利益团体来影响与推进外部环境,最终解决问题。


任重道远


正是因为许多的华人,是处于“突然现代化”的情况,所以导致了在参与度上的极大缺失。

—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居民、家长、小房东们这种利益相关者在纽约的参与/维权中人数寥寥无几,而且几乎不存在利益相关者团体。

简单地说,就是这些华人的思维完全不够【美国】,所以他们的行为也完全与美国这种自治体系是【背道而驰】。

这种思维模式,其实是因为在东亚社会传统下,没有【现代公民社会】意识的历史底蕴的后果。

这种自治/维权时本应该大量并持续出现的【利益相关者】,却在华人的这种思维模式下消失,这是何其不幸,而且何其荒谬的事!

纠正这种问题,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人力,需要社区有这种意识,有这种资源(钱、人、场地、组织)的投入,要长期地进行教育启蒙。

只有这样的教育启蒙,才能拉着华人群体从这样的不幸与荒谬中走出来,才能拉着华人族群不断上升。

需要更多的人觉醒!
并参与到这个长期的教育启蒙过程中来!!


我是凌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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